FDA于2025年5月22日和23日分别向默克（Merck）和百时美施贵宝（Bristol Myers Squibb，BMS）发出信函，要求调整其药物的适应症标签。调整后的适应症明确Keytruda（帕博利珠单抗）和Opdivo（纳武利尤单抗）仅适用于PD-L1阳性的转移性胃癌、胃食管结合部（GEJ）癌和食管癌患者。这意味着医生在使用这两种药物时，必须先对患者进行PD-L1检测，以确保药物使用的精准性和有效性。

Keytruda和Opdivo作为免疫检查点抑制剂，在肿瘤治疗领域取得了显著成就，尤其在胃癌和食管癌治疗中被寄予厚望。然而随着临床研究的深入，其适用范围的界定逐渐受到关注。此前，这两款药物被批准用于胃癌、胃食管结合部癌和食管癌的一线治疗，无论患者是否表达PD-L1（程序性死亡配体1）。PD-L1是一种在肿瘤细胞表面表达的蛋白，其表达水平与免疫治疗药物的疗效密切相关，是预测患者对免疫治疗反应的重要生物标志物。

FDA的决策基础，是识林曾报道过的2024年9月的肿瘤药物咨询委员会（Oncologic Drugs Advisory Committee，ODAC）的两次投票结果，分别以10-2（1票弃权）和11-1（1票弃权）的结果，判定对于PD-L1阴性的胃癌患者以及不可切除或转移性食管鳞状细胞癌患者，Keytruda和Opdivo作为一线治疗基本无效。

咨询委员会成员、丹娜法伯癌症研究所（Dana-Farber Cancer Institute）首席临床研究官Jeffrey Meyerhardt指出，已有国家用药指南建议医生不要在PD-L1表达水平极低或阴性的患者中使用这些药物。这表明医疗界的行动要比FDA的监管决策更加及时。

具体而言，Keytruda此次修订仅涉及HER2阴性胃癌或GEJ腺癌的使用，因为该药物在这些适应症中的HER2阳性批准已于2023年3月被限制为PD-L1阳性病例。在Keytruda的三期临床试验（Keynote-859）中，Keytruda与化疗联合使用在HER2阴性胃癌或GEJ腺癌患者中显示出比单独化疗有统计学意义的总生存期改善。然而，对PD-L1阴性亚组的探索性分析显示，死亡风险仅降低了8%。

Opdivo与化疗药物联合使用时，其适应症现仅限于肿瘤表达PD-L1的晚期或转移性胃癌、GEJ癌和食管癌患者。此外，Opdivo与BMS的另一款药物Yervoy（伊匹木单抗）联合用于一线食管鳞状细胞癌的批准也仅限于PD-L1阳性患者。

对于Merck，FDA还特别指出其存在一项未完成的上市后承诺。根据承诺，Merck需在2026年12月前提交一份最终报告，基于临床试验数据，对一种体外诊断设备进行分析和验证。该诊断设备旨在检测食管癌患者中的PD-L1表达，从而为Keytruda的使用提供依据。